誰更愛買彩票?有錢的人還是沒錢的人,?
也許你以為有錢人預算寬裕,,更樂意隨便花點小錢買幾張彩票玩玩;而窮人手頭拮據(jù),,恨不得把一塊錢掰成兩半來花,不會隨便亂花錢,。然而事實剛好相反,,越窮的人越喜歡買彩票。
在對1000多名美國人調(diào)查最可行的致富之路是什么的時候,,21%的人提到了“彩票獲獎”,。而其中年收入不超過25000美元的人中,竟然有42%的人認為發(fā)財?shù)淖詈脵C會就是買彩票,,比平均數(shù)高出了一倍,。在弗吉尼亞州年收入不足15000美元的人,每年要在買彩票上花掉2.7%的收入,,而那些年收入超過15000美元的人,,花在彩票上的錢只是收入的0.11%。
經(jīng)濟學家也早就觀察到了這種現(xiàn)象:錢越少,,或者虧損越大的時候,,越有可能冒更大的風險。
經(jīng)濟學家卡尼曼和特沃斯基曾提出過一項關于“日終效用”的研究,,該研究發(fā)現(xiàn),,在一天的最后一場賽馬中,,有更多的人把賭注押在了最不可能獲勝的馬身上去了。一天下來那些輸紅眼的賭徒,,會在最后的機會急于翻本,,因此他們會傾向于把賭注押在賠率最高(最不可能獲勝)的冷門馬上。
在股市中,,那些虧損大的人也會追求高風險的股票,,比如有些快破產(chǎn)的公司價格會跌到極低,這些投資者就會賭這些公司能東山再起,,然而這些對賭式的投資效果并不好,,統(tǒng)計顯示,這類股票平均一年的跌幅超過28%,。
我們把這種孤注一擲的行為稱為“彩票思維”,,這種思維也是一種資源匱乏導致的“窮人思維”。他們認為省錢完全是浪費時間,,反正身上的錢無論如何都不夠用,,不如干脆買彩票去博一下。于是這些人會犧牲手頭寶貴的真金白銀,,去購買彩票換取情感上的希望,。
人們熱衷于彩票是源于我們大腦的一種特殊機制,即賺錢的滋味的確很美妙,,而那種幻想賺錢的感覺更美妙,。我們的投資大腦里有一種特殊的生理機器,和實際得到的利潤相比,,盈利預期更能加速這臺機器的運轉,。當我們越是缺錢,對這種預期和渴望越是強烈,。
這種現(xiàn)象還不只是出現(xiàn)在買彩票時,。當我們觀看體育比賽時,會發(fā)現(xiàn)一種類似的現(xiàn)象,,當落后的球隊在比賽時間將盡的時候,,足球運動員會在離球門很遠處頻頻遠射;籃球運動員會在終場哨聲響起前,,近乎絕望地在半場出手,;橄欖球運動員在比賽最后時,會拋出“撞大運式”的傳球,。也就是說,,越是眼見著要輸球的球隊,越會像買彩票似地尋求出現(xiàn)翻盤奇跡,。
產(chǎn)生這種“彩票思維”,,或許是人類的一種本能,。
生物學家發(fā)現(xiàn),當動物缺乏食物,、水和庇護所的時候,,會產(chǎn)生一種“負能量預算”,處在這種狀態(tài)下的動物根本就不可能去尋找穩(wěn)定的僅能夠維持生計的收益,。實際上,,他們需要的是中彩式的“暴富”。因此,,處于絕境中的動物,,更傾向于多變的收獲。盡管這會增加一無所獲的危險,,但為了補充即將耗盡的能量,,這也是最可行的辦法。
生物學家托馬斯·凱勒克曾經(jīng)做過一個實驗,,他讓黃眼燈芯草雀面臨兩種選擇,,一種是盤子有固定數(shù)量的玉米粒,另一種是盤子里可能有翻倍多的玉米粒,,也可能一粒都沒有,。剛進完食的雀鳥更傾向選擇“確定”選項,而饑餓的雀鳥卻會毫不猶豫地飛向玉米粒不確定的那個盤子,。
同樣,,人類在進化過程中也如此,當生存出現(xiàn)危機時,,我們的祖先只有甘愿冒更大的風險才能存活下來,。比如當食物短缺時,早期的人類就可能選擇風險更大的狩獵大型兇猛的動物,,要么獲得充足的食物,要么死于猛獸之口,,而保守地選擇諸如采集野果這樣折中的辦法,,并不能保證其生存。